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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班牙国家警察刚刚在马德里逮捕了Plus Ultra的总裁兼拥有者Julio Martínez和首席执行官Roberto Roselli,此次行动是因涉嫌洗钱,令该航空公司获得的巨额救助以及其与委内瑞拉的联系和直接影响到古巴的合同受到怀疑。在岛上的人对此案十分关注,因为Plus Ultra在哈瓦那、马德里和加拉加斯之间的航班、医疗任务和连通性方面一直扮演着关键角色。
谁是国家警察和UDEF?
为了定位,UDEF是专门处理经济和财政犯罪的单位。它负责查处腐败案件、非法佣金、洗钱及黑钱交易网络。如果UDEF正在对一家公司进行登记并拘留其高管,那么其原因绝非简单的行政不规范,而是可能涉及大规模腐败或洗钱案件。
什么是SEPI,它对Plus Ultra有什么重要性。
La SEPI 是西班牙国家的重大公共控股公司:一个管理政府在多家企业(能源、工业、媒体等)参与的集团。在疫情期间,责任被委托给它管理一个 战略企业偿付支持基金,该基金拥有数十亿用于拯救对经济“至关重要”的公司。
通过该基金,SEPI于2021年批准了对Plus Ultra的5300万欧元救助:1900万欧元为普通贷款,3400万欧元为参与贷款(一种类似于资本投资的信贷)。这一决定是当前所有事件的政治和司法根源,正如经济媒体在谈到这笔5300万欧元的争议救助时所详细阐述的。
为什么这次救援引发了如此大的争议
从古巴来看,有助于理解为什么在西班牙,Plus Ultra的救助变成了一场丑闻:Plus Ultra是一家微小的航空公司,只有几架在运营的飞机,市场份额不足0.1%。即使有国家担保,没有银行愿意借给它钱,但国家直接拨出了5300万欧元。
该公司的业务主要集中在委内瑞拉和古巴,而非西班牙国内市场,其股东中有与查韦斯主义相关的委内瑞拉企业家,此类企业家因涉嫌腐败和洗钱而受到其他国家的指责。西班牙反对派指责此举不是在拯救一家战略企业,而是在用西班牙纳税人的钱支持一家与马杜罗和迪亚斯‑卡内尔政权关系密切的边缘航空公司。
与委内瑞拉的联系:查韦斯主义与“波利富豪”
Plus Ultra在很大程度上由与加拉加斯政治权力关系密切的委内瑞拉资本控制。在委内瑞拉的行话中,人们称之为“boliburgueses”:在查韦斯主义的影响下通过与国家签订合同、与中央银行的黄金交易、进口、食品计划以及其他不透明操作而致富的企业家。
这些委内瑞拉的合作伙伴给予了Plus Ultra比金钱更为珍贵的东西:政治影响力。正因为这种支持,这家航空公司在马德里和加拉加斯之间获得了航线和优先待遇,而在当时,委内瑞拉因制裁和经济问题而日益孤立,正如关于Plus Ultra的“未申报行李”的调查所记录的那样。目前的猜测是,Plus Ultra不仅用于运输乘客,还用于转移和洗钱来自委内瑞拉的腐败资金,采用内部贷款、空壳公司和避税天堂的账户。
与古巴的联系:航班、古巴航空及任务
对于古巴来说,Plus Ultra不仅仅是“另一家外国航空公司”:古巴航空因为安全和环境问题,受限于在欧洲使用许多飞机,并面临着长期的机队和零部件危机。 Plus Ultra占据了部分这个空缺:它运营了前往哈瓦那的航班,并签署了合作和飞机租赁(wet lease)协议,这在实际上使其成为了古巴航空在与欧洲保持联系方面的盟友。
一个象征性的案例:Plus Ultra的一架空客A340从马德里飞往哈瓦那再到加蓬,载有超过150名古巴医生,这在古巴的医疗任务框架内进行,医疗任务是古巴国家主要的收入来源之一,正如专业媒体披露的那样,被救助的Plus Ultra也在哈瓦那开展了业务。也就是说,这家航空公司成为了岛上最敏感和最有利可图的业务之一的后勤机制的一部分。
UDEF是如何介入此案的
在2021年救助之后,马德里的一家法院开启了一项初步调查,以查看是否违反了公共援助的规定,以及用于支持救助的报告是否存在“强制”情况,这与诸如“Plus Ultra无法偿还救助”等标题中所反映的疑问相一致。该案件因技术原因被存档,但并未消除疑虑。
随着时间的推移,检察官和调查人员开始与其他欧洲国家交叉数据:在Plus Ultra和与委内瑞拉腐败网络相关的公司之间出现了可疑的金融交易。还发现了同一环境中公司的贷款,由于商业原因难以证明其合理性,以及对位于巴拿马、阿联酋和其他不透明金融中心的公司的付款,以及与已在瑞士因委内瑞拉洗钱而被调查的人士相关的超过一百万欧元的转移,正如关于被捕的Plus Ultra高管的报道中所披露的那样。
现在具体在调查什么
所涉及的不仅仅是救助是否“及时”或“合乎道德”,而是更严重的问题:Plus Ultra 是否被用作洗涤来自委内瑞拉腐败资金的工具,以及西班牙国家投入的5300万欧元是否部分用于清理或偿还这些网络的所谓贷款,而不是用于拯救就业和真实经济活动,正如救助资金的流向所暗示的那样。
也在调查航线和航空公司与委内瑞拉及古巴的合同如何融入这一网络,包括直接影响古巴国家经济的航班和服务。因此,负责的单位是UDEF(经济与财政犯罪),而非简单的行政单位:这是一起可能涉及国际腐败的案件,涉及高级别的政治和金融关联。
从古巴看,这个样子如何?
从哈瓦那的角度来看,Plus Ultra 案件揭示了三件令人不安的事情:一家对古巴与欧洲之间的旅行、任务和联系至关重要的航空公司,可能在西班牙深陷洗钱的司法程序中;支撑查维斯主义与古巴精英的商人与官员们,似乎在欧洲利用空壳公司转移和洗白资金;以及在疫情期间,欧洲的部分公共救助机制竟然让连接卡拉卡斯与哈瓦那的经济与政治体系受益。
短期内会发生什么
如果调查迫使Plus Ultra减少运营、取消航线或进入破产程序,古巴可能会在某些特定航线上暂时失去座位和频次(尤其是那些西班牙公司提供飞机和运营的航线)。影响将更为严重,因为古巴只有两架可运营的飞机,正依赖于如Plus Ultra这样的租赁来维持其部分欧洲的连接性。
如果Iberia、Air Europa、德国包机及其他运营商维持或增加航班频率,其影响将在价格、经停和时间表的稳定性上更为明显,而不是导致古巴与欧洲之间的空中交通完全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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